第 100 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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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 100 章
街口大飯館要改自助餐的事的確是件天大的事, 慌張失措的不僅是王明，也打了段婉一個措手不及。
段婉知道他們餐館主要承接宴席的，誰家的紅白喜事, 升學宴，生孩子等需要吃客吃飯的大事, 國營飯店約不上了，這些私營的餐館就派上用場了。
他們家就餐的大堂就過千平方米，是這條美食街經營面積最大的。
單主廚就有六七個，還都是從國營飯店退下來的經驗豐富的老手，粵魯川遼各類菜系都有涉及。
段婉他們幾個也去他家吃過飯, 廚師都是專業級水平，菜做的色香味俱全，尤其是招牌菜松鼠鱖魚, 渾身金黃，外酥裏內，連蘿蔔花都雕刻得像是真的，只是看著就忍不住流口水。
段婉那三腳貓的功夫和人家比沒配。
論就餐環境，飯菜口味他們家的小館子和人家的比較，結果必輸。
如果大餐館再打價格戰招攬顧客，小餐館只能幹瞪眼，束手無策了。
段婉做夢也想不到, 這麽大的餐館，宴席搞得好好的，每道菜的客單價也高，利潤也不會少, 為什麽這麽想不開，偏要和他們這些小餐館爭顧客呢？
會不會是最近自助餐的風刮得太大, 大家胡亂猜測，是小道消息？純屬傳謠呢？
段婉怎麽想都不太可能，仔細問了王明從哪裏聽來的消息。
“不會錯的，我朋友，就是家宴餐館的服務員小趙，他t幹了快一年了，是他們餐館的第一批員工。他和老板的小兒子喝過好幾次酒了，老板的小兒子親口對他說的，他老爸決定要變自助餐館了，現在他們家都開始賣大盤子換餐具了。”
王明非常有信心，他打探來的消息錯不了，他性格外向，愛結交朋友，來美食街不到一個月，稱兄道弟的朋友多了好幾個。
“都湊什麽熱鬧啊，看別人賺錢了，他們就跟著屁股學，這叫什麽事啊！”
悶葫蘆王強，平時話最少，難得開口表達情緒，這次也忍不住抱怨了。
“大哥，段姐，你們說這可怎麽辦好？又不能阻止人家開業，我們好不容易才賺了幾天錢，這不是全完了嗎？”
王強沮喪，手裏的活也幹不下去，一屁股坐到椅子上唉聲嘆氣。
這事完全出乎意料，段婉和王浩一時也都沒了好主意，互相看了一眼，誰也沒說話。
王浩心裏更亂，本以為他馬上就要賺夠了錢，能“回去”了，這下成了泡影，心裏難受得螞蟻啃噬似的，沒有劇烈的痛，但也夠折磨人的。
“別的競爭不過，要不我們想點新點子對付他們？”王浩急中生智，腦子裏蹦出一個念頭。
“什麽新點子？”幾個人異口同聲地發問。
“送外賣怎麽樣？”
“外賣是啥？”趙玲玲和王浩兩個弟弟聽不懂，眼睛裏全是問號，面面相覷，互相打量著。
段婉撇嘴直搖頭，覺得王浩一定是急糊塗了，這麽現代化的“點子”都給逼迫出來了。
步子邁得太遠了，硬件條件一個跟不上。
“不行！”段婉打消了王浩異想天開的念頭，“外賣誰來送？就算有騎手，沒有訂餐軟件，我們現在甚至連電話都不是家家普及，怎麽承接顧客的訂餐？”
王浩懵了，忘了身在何時何處了？眼睛裏剛閃出的光倏地又暗了下去，再次沈默。
“這都說的什麽跟什麽啊？”
趙玲玲和兩個弟弟再次無語，他們像是聽外國語，明明每個字都是中文，卻完全不知段婉和王浩兩人在交流些什麽亂七八糟的。
對未來焦慮的困惑讓王浩的臉皺得像只曬幹的蘿蔔皮，段婉趁著他身邊沒人打趣開導他，“別發愁了，車到山前必有路，也許那家的老板睡一覺又不改了。”
“可能嗎？又不是小孩，還能想一出是一出，轉改肯定是深思熟慮過的。”
王浩腦袋靠在椅背上，眼睛呆呆地望著天花板，像是和段婉說話又不像，“我上輩子肯定是做了缺德事了，要不這輩子娶個老婆怎麽就這麽難呢？結婚前一天穿越了，世上還有比我更倒黴的男人嗎？”
人比人得死，貨比貨得扔。
段婉前不久還在羨慕王浩帶系統外掛來，比她單槍匹馬的強多了。
想到“外掛”，段婉突然冒出個想法，她四下看看，悄悄地對王浩說，“你的‘機器人’呢？最近沒給你額外提醒嗎？”
段婉不提，王浩都快把“它”忘了，不過話說回來，它好久都沒出現過了。
王浩努力回憶，那晚和段婉的“坦白局”後，“機器人”就沒再說過一句話。
難道，它也棄他而去了？
“別提‘它’了，最近可能變啞巴了，一句話都沒說過了。”王浩聳聳肩，表達機器就是機器，指望不上，沒“人情”。
既然“外掛”指望不上，只能靠自己了。
冰凍三尺非一日之寒，家宴餐館老板能張羅這麽大的買賣，一定不是腦子容易發熱的主兒。
他突然轉改經營項目不能僅是看好自助生意好，搞宴席也是餐飲業的搶手項目，利潤還特別高。
照道理沒理由爭搶他們這種小鋪子的“蒼蠅肉”。
就算要搞，重新租一家小鋪子開家自助餐就行了，沒必要把開得好好的店轉改，搞得這麽覆雜，一定還有別的原因才對。
知己知彼，才能研究下一步他們該怎麽做。
段婉招呼王明過來，特正式地問他，“小明，你和家宴的老服務員小趙很熟對嗎？”
“熟，我們同齡嘛，特別談得來。”
“他和老板的小兒子關系也好？你認識老板兒子嗎？”
“老板兒子我可沒見過。但小趙和他兒子關系好，他倆小學同學，發小，關系鐵著吶。小趙來餐館當服務員，都是老板小兒子給介紹來了。”
段婉眼睛發亮，有了這層關系，可真是太棒了。
“小明，哪天你能不能請小趙過來，我們一起吃個飯。”
“當然行，那就明天吧。小趙明天上早班，晚上有空。”
“好，那就說定了，我明天定個好館子。”
王明應承了段婉後，一分鐘都不想耽擱，屁顛屁顛跑出去通知小趙明晚一起吃飯的事。
王浩一直留心聽著段婉和王明的對話，王明前腳一走，王浩急忙向她求證，“你準備找小趙打探消息，問出他們店想改革的內幕？”
段婉點頭，王浩果然和她同頻，理由還沒解釋呢，他就知道她打的什麽鬼主意。
“能行嗎？畢竟吃人家飯的，還能出賣‘老板’，和我們一條心？”
“小明不是說和他關系很好嘛。”
“老三？”王浩咧嘴搖頭苦笑，“你可別聽他吹牛，他覺得誰都和他真心實意，沒心眼子，傻孩子一個。”
“總要試試，你還有別的好辦法嘛，死馬當活馬醫唄。”
王浩托著下巴想想也對，也算個機會。
他雙手合十向段婉撒嬌，“老段，我嘴笨，明晚探話的事可要靠你了，別掉鏈子啊。”
段婉笑著踢了王浩膝蓋一腳，嘲笑他，“盡力，我也不忍心看你繼續當單身狗啊。”
王浩站起身，九十度鞠躬，故作正式向段婉道謝，“老段，太仗義了，我的終身大事靠你了。”
“少臭貧。”段婉被王浩的滑稽舉動逗得哈哈笑，指了指扔在桌上的抹布，“幹活吧。”
段婉和王浩的玩笑打鬧時被趙玲玲盡收眼底，她眼珠子嘰裏咕嚕轉了半天，越看越覺得兩人關系暧昧，太不正常了。
趙玲玲想到班長姜智明，他對段婉那麽好又癡情，為她拒絕過那麽多的女孩，他們才分開幾個月時間而已，段婉這麽快就“移情別戀”了？
趙玲玲替姜智明抱不平，越看段婉和王浩嬉皮笑臉的樣子就越生氣，她氣呼呼地把圍裙扔到段婉面前，打斷了她和王浩的對話。
“段婉，去廚房炒菜。”
段婉聽趙玲玲的語氣就知道她又生氣了，每次對她有意見，就要連名帶姓地稱呼她。
兩只眉毛還要皺到一塊，小貓小狗都看得出她在發怒。
段婉站起身準備乖乖去廚房做事，衣角被王浩拉住，他小聲地詢問，“這大小姐，她又怎麽了？”
段婉學王浩的樣子聳聳肩，攤攤手，表達不知情，“小女孩的心思，誰知道呢？”
段婉一進廚房，趙玲玲就忍不住對她發了脾氣，五官氣得集合在一起，“段婉，你怎麽能這樣呢？”
“我，我怎麽了？”
這無名火發的令段婉一頭霧水，她好端端的，最多跑去大堂偷了一會兒懶，至於發這麽大脾氣？
兩人再次和好後，趙玲玲的脾氣變得怪怪的，不再謹小慎微，還總是莫名其妙地對段婉甩臉子。
“段婉，你是一點臉都沒有是不？水性楊花都成習慣了是吧？”
這話說得太難聽，段婉一直把趙玲玲當孩子看，她有時胡攪蠻纏亂發脾氣，無傷大雅的事段婉也就忍了。
可她用這麽難聽的話形容自己，太傷自尊了，段婉當然忍不了。
忍耐都是有限度的，任性也不能隨便出口傷人。
“趙玲玲，你把話說明白，我怎麽不要臉了？”
段婉把圍裙摔在案板上，第一次對趙玲玲吼。
段婉的嗓門很高，但廚房封閉，外面大堂又亂哄哄，兩人吵架的聲音沒被外面招呼客人的三兄弟聽到。
趙玲玲見段婉對她毫不客氣，嗓門比她還大，越想越委屈，一句話沒說，眼淚先掉下來了。
“我的媽媽啊！”段婉在心裏暗自叫娘，這算倒打一耙吧？怎麽一回事嘛，她還委屈吶。
趙玲玲十九了，青春期也該過去了啊，怎麽還這麽敏感？
段婉突然感悟，哪一代的娃都不好帶啊！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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街口大飯館要改自助餐的事的確是件天大的事, 慌張失措的不僅是王明，也打了段婉一個措手不及。
段婉知道他們餐館主要承接宴席的，誰家的紅白喜事, 升學宴，生孩子等需要吃客吃飯的大事, 國營飯店約不上了，這些私營的餐館就派上用場了。
他們家就餐的大堂就過千平方米，是這條美食街經營面積最大的。
單主廚就有六七個，還都是從國營飯店退下來的經驗豐富的老手，粵魯川遼各類菜系都有涉及。
段婉他們幾個也去他家吃過飯, 廚師都是專業級水平，菜做的色香味俱全，尤其是招牌菜松鼠鱖魚, 渾身金黃，外酥裏內，連蘿蔔花都雕刻得像是真的，只是看著就忍不住流口水。
段婉那三腳貓的功夫和人家比沒配。
論就餐環境，飯菜口味他們家的小館子和人家的比較，結果必輸。
如果大餐館再打價格戰招攬顧客，小餐館只能幹瞪眼，束手無策了。
段婉做夢也想不到, 這麽大的餐館，宴席搞得好好的，每道菜的客單價也高，利潤也不會少, 為什麽這麽想不開，偏要和他們這些小餐館爭顧客呢？
會不會是最近自助餐的風刮得太大, 大家胡亂猜測，是小道消息？純屬傳謠呢？
段婉怎麽想都不太可能，仔細問了王明從哪裏聽來的消息。
“不會錯的，我朋友，就是家宴餐館的服務員小趙，他t幹了快一年了，是他們餐館的第一批員工。他和老板的小兒子喝過好幾次酒了，老板的小兒子親口對他說的，他老爸決定要變自助餐館了，現在他們家都開始賣大盤子換餐具了。”
王明非常有信心，他打探來的消息錯不了，他性格外向，愛結交朋友，來美食街不到一個月，稱兄道弟的朋友多了好幾個。
“都湊什麽熱鬧啊，看別人賺錢了，他們就跟著屁股學，這叫什麽事啊！”
悶葫蘆王強，平時話最少，難得開口表達情緒，這次也忍不住抱怨了。
“大哥，段姐，你們說這可怎麽辦好？又不能阻止人家開業，我們好不容易才賺了幾天錢，這不是全完了嗎？”
王強沮喪，手裏的活也幹不下去，一屁股坐到椅子上唉聲嘆氣。
這事完全出乎意料，段婉和王浩一時也都沒了好主意，互相看了一眼，誰也沒說話。
王浩心裏更亂，本以為他馬上就要賺夠了錢，能“回去”了，這下成了泡影，心裏難受得螞蟻啃噬似的，沒有劇烈的痛，但也夠折磨人的。
“別的競爭不過，要不我們想點新點子對付他們？”王浩急中生智，腦子裏蹦出一個念頭。
“什麽新點子？”幾個人異口同聲地發問。
“送外賣怎麽樣？”
“外賣是啥？”趙玲玲和王浩兩個弟弟聽不懂，眼睛裏全是問號，面面相覷，互相打量著。
段婉撇嘴直搖頭，覺得王浩一定是急糊塗了，這麽現代化的“點子”都給逼迫出來了。
步子邁得太遠了，硬件條件一個跟不上。
“不行！”段婉打消了王浩異想天開的念頭，“外賣誰來送？就算有騎手，沒有訂餐軟件，我們現在甚至連電話都不是家家普及，怎麽承接顧客的訂餐？”
王浩懵了，忘了身在何時何處了？眼睛裏剛閃出的光倏地又暗了下去，再次沈默。
“這都說的什麽跟什麽啊？”
趙玲玲和兩個弟弟再次無語，他們像是聽外國語，明明每個字都是中文，卻完全不知段婉和王浩兩人在交流些什麽亂七八糟的。
對未來焦慮的困惑讓王浩的臉皺得像只曬幹的蘿蔔皮，段婉趁著他身邊沒人打趣開導他，“別發愁了，車到山前必有路，也許那家的老板睡一覺又不改了。”
“可能嗎？又不是小孩，還能想一出是一出，轉改肯定是深思熟慮過的。”
王浩腦袋靠在椅背上，眼睛呆呆地望著天花板，像是和段婉說話又不像，“我上輩子肯定是做了缺德事了，要不這輩子娶個老婆怎麽就這麽難呢？結婚前一天穿越了，世上還有比我更倒黴的男人嗎？”
人比人得死，貨比貨得扔。
段婉前不久還在羨慕王浩帶系統外掛來，比她單槍匹馬的強多了。
想到“外掛”，段婉突然冒出個想法，她四下看看，悄悄地對王浩說，“你的‘機器人’呢？最近沒給你額外提醒嗎？”
段婉不提，王浩都快把“它”忘了，不過話說回來，它好久都沒出現過了。
王浩努力回憶，那晚和段婉的“坦白局”後，“機器人”就沒再說過一句話。
難道，它也棄他而去了？
“別提‘它’了，最近可能變啞巴了，一句話都沒說過了。”王浩聳聳肩，表達機器就是機器，指望不上，沒“人情”。
既然“外掛”指望不上，只能靠自己了。
冰凍三尺非一日之寒，家宴餐館老板能張羅這麽大的買賣，一定不是腦子容易發熱的主兒。
他突然轉改經營項目不能僅是看好自助生意好，搞宴席也是餐飲業的搶手項目，利潤還特別高。
照道理沒理由爭搶他們這種小鋪子的“蒼蠅肉”。
就算要搞，重新租一家小鋪子開家自助餐就行了，沒必要把開得好好的店轉改，搞得這麽覆雜，一定還有別的原因才對。
知己知彼，才能研究下一步他們該怎麽做。
段婉招呼王明過來，特正式地問他，“小明，你和家宴的老服務員小趙很熟對嗎？”
“熟，我們同齡嘛，特別談得來。”
“他和老板的小兒子關系也好？你認識老板兒子嗎？”
“老板兒子我可沒見過。但小趙和他兒子關系好，他倆小學同學，發小，關系鐵著吶。小趙來餐館當服務員，都是老板小兒子給介紹來了。”
段婉眼睛發亮，有了這層關系，可真是太棒了。
“小明，哪天你能不能請小趙過來，我們一起吃個飯。”
“當然行，那就明天吧。小趙明天上早班，晚上有空。”
“好，那就說定了，我明天定個好館子。”
王明應承了段婉後，一分鐘都不想耽擱，屁顛屁顛跑出去通知小趙明晚一起吃飯的事。
王浩一直留心聽著段婉和王明的對話，王明前腳一走，王浩急忙向她求證，“你準備找小趙打探消息，問出他們店想改革的內幕？”
段婉點頭，王浩果然和她同頻，理由還沒解釋呢，他就知道她打的什麽鬼主意。
“能行嗎？畢竟吃人家飯的，還能出賣‘老板’，和我們一條心？”
“小明不是說和他關系很好嘛。”
“老三？”王浩咧嘴搖頭苦笑，“你可別聽他吹牛，他覺得誰都和他真心實意，沒心眼子，傻孩子一個。”
“總要試試，你還有別的好辦法嘛，死馬當活馬醫唄。”
王浩托著下巴想想也對，也算個機會。
他雙手合十向段婉撒嬌，“老段，我嘴笨，明晚探話的事可要靠你了，別掉鏈子啊。”
段婉笑著踢了王浩膝蓋一腳，嘲笑他，“盡力，我也不忍心看你繼續當單身狗啊。”
王浩站起身，九十度鞠躬，故作正式向段婉道謝，“老段，太仗義了，我的終身大事靠你了。”
“少臭貧。”段婉被王浩的滑稽舉動逗得哈哈笑，指了指扔在桌上的抹布，“幹活吧。”
段婉和王浩的玩笑打鬧時被趙玲玲盡收眼底，她眼珠子嘰裏咕嚕轉了半天，越看越覺得兩人關系暧昧，太不正常了。
趙玲玲想到班長姜智明，他對段婉那麽好又癡情，為她拒絕過那麽多的女孩，他們才分開幾個月時間而已，段婉這麽快就“移情別戀”了？
趙玲玲替姜智明抱不平，越看段婉和王浩嬉皮笑臉的樣子就越生氣，她氣呼呼地把圍裙扔到段婉面前，打斷了她和王浩的對話。
“段婉，去廚房炒菜。”
段婉聽趙玲玲的語氣就知道她又生氣了，每次對她有意見，就要連名帶姓地稱呼她。
兩只眉毛還要皺到一塊，小貓小狗都看得出她在發怒。
段婉站起身準備乖乖去廚房做事，衣角被王浩拉住，他小聲地詢問，“這大小姐，她又怎麽了？”
段婉學王浩的樣子聳聳肩，攤攤手，表達不知情，“小女孩的心思，誰知道呢？”
段婉一進廚房，趙玲玲就忍不住對她發了脾氣，五官氣得集合在一起，“段婉，你怎麽能這樣呢？”
“我，我怎麽了？”
這無名火發的令段婉一頭霧水，她好端端的，最多跑去大堂偷了一會兒懶，至於發這麽大脾氣？
兩人再次和好後，趙玲玲的脾氣變得怪怪的，不再謹小慎微，還總是莫名其妙地對段婉甩臉子。
“段婉，你是一點臉都沒有是不？水性楊花都成習慣了是吧？”
這話說得太難聽，段婉一直把趙玲玲當孩子看，她有時胡攪蠻纏亂發脾氣，無傷大雅的事段婉也就忍了。
可她用這麽難聽的話形容自己，太傷自尊了，段婉當然忍不了。
忍耐都是有限度的，任性也不能隨便出口傷人。
“趙玲玲，你把話說明白，我怎麽不要臉了？”
段婉把圍裙摔在案板上，第一次對趙玲玲吼。
段婉的嗓門很高，但廚房封閉，外面大堂又亂哄哄，兩人吵架的聲音沒被外面招呼客人的三兄弟聽到。
趙玲玲見段婉對她毫不客氣，嗓門比她還大，越想越委屈，一句話沒說，眼淚先掉下來了。
“我的媽媽啊！”段婉在心裏暗自叫娘，這算倒打一耙吧？怎麽一回事嘛，她還委屈吶。
趙玲玲十九了，青春期也該過去了啊，怎麽還這麽敏感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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